滨北校区
过完年回到厦门,鲁加升就立即着手和潘恒曦撰写、组织、汇总申报材料。这是一个繁复的过程,需要先将建校所需的材料申报至厦门市教育局审核,再由市教育局申报到福建省教育厅终审,最终拿到福建省教育厅的同意批文,才能正式建校。由于当时各种培训机构崛起,教育厅对学校的批文实行管控,审查更加严格,批复时长未定,很多学校一两年也拿不到批文。在大半年的时间里,鲁加升往返于厦门和福州数十趟。有时候,鲁加升和潘恒曦两人去福州,白天去教育厅催问进度,为了等人,中午只好坐在楼道里吃面包,困了就靠着墙眯一会儿,晚上为了省钱,就找教育厅附近最便宜的宾馆。潘恒曦是球迷,只要宾馆有电视,其他的都毫不在乎。但宾馆隔音不好,为了不影响鲁加升休息,他只好把电视抱在床上,用被子捂住,将音量调到最小,钻进被子里,大汗淋漓地看足球赛,看到精彩处,忘情地掀翻被子击掌高呼,等意识到会惊醒别人时,他又钻进被子里继续看球赛。有时候,他们躺在床上,常常为建校的事讨论到半夜,潘恒曦沮丧了,鲁加升就给他讲自己过去几年的奋斗经历,潘恒曦听着听着深受鼓舞,第二天又浑身充满了力量,等鲁加升情绪低落了,潘恒曦就给他“画饼充饥”,给他畅想南洋学院建成后的广阔前景。潘恒曦说:“阿拉法特为巴勒斯坦的民族解放努力了几十年,他都70岁了,还在努力,我们这才多久?”潘恒曦的话惹得鲁加升哈哈大笑,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尽,很快就又以满腔激情投入到工作中去。年龄相仿的两个年轻人,亦师亦友,亦友又成至交,在那段艰苦的创业岁月,他们相互激励,携手并肩共克时艰,成为南洋学院创校历程中的一段佳话。

图注:鲁加升教授与原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台长杨波在一起
2000年6月,建校的批文还没有拿到,心急如焚的鲁加升不得不做出破釜沉舟的大胆决定:先将房子租下来,着手装修。其时,鲁加升还邀请到了从厦门市工业学校退休的书记、校长范骏义副教授参与建校的工作。不久,他们召开了以鲁加升、潘恒曦、范骏义、向南、鲁晓芹等5人参加的南洋学院第一次正式筹备会议,决定立即着手开办学校。参会人员对鲁加升的决定一致表示赞同,但也心有顾虑,大家都觉得批文还没有下来,这样贸然投入资金,万一有所差池,后果不堪设想。此时,鲁加升在经过了几个月的全力工作后,觉得必须“置之死地而后生”,才能赶得上9月的开学计划,留给他的时间只有两个月,他说:“再拖延下去,我们就无法将一个废弃的工厂改造成一所差不多的学校,事已至此,只有硬着头皮迎难而上,没有翻不过去的火焰山,只要我们全力以赴,就一定可以拿到批文。”鲁加升的铿锵之音让在场者都感受到了信心和力量,但唯有鲁加升和潘恒曦心里明白,这个决定就意味着将他们逼到了悬崖边上,没有回头路了。
在对之前考察过的几处校址做了可行性分析后,7月初,鲁加升租下了原福达感光厂的三栋闲置厂房。福达感光厂位于厦门市政府附近,交通便利,再加上厂房空阔,厂内又有足够的空地,是建校的绝佳场地。福达感光厂因为早年间生产福达彩色胶卷而闻名全国,后被柯达公司收购,合并后柯达公司在厂内办公,但厂房一直闲置。柯达公司之前已将厂房租给其他公司,通过协商,筹备组最终拿到了这块场地的承租权,双方商定每年租金10余万元,签订了10年租用合同。


